第(1/3)页 郁慈航垂着眼眸,凝视着银质链,浅色重瞳映出血煞赤色的光。 他默然半晌,忽地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,瞳孔已经恢复成了如夜的黑色。 那细链飘了起来,轻巧地落入他的口袋中。 他抱着舒年,转身向梦境的尽头。 …… 疼痛与炽热交织在起,舒年的意识昏昏沉沉的,陷入了混乱的梦境。 他梦见自抱住左朝见,痛苦又欢愉,蜷缩在方怀中小啜泣;了会,那人又变成师兄郁慈航,温柔至极,缱绻地在他耳边低唤着他的名字。 到了最后,他累极了,忍不住低求饶,双雪白的骷髅臂从身后将他抱了起来,骷髅黑黢黢的眼洞中燃着幽幽鬼火,化作重瞳,冲他轻轻笑。 “年年。” 舒年睁开眼睛,头晕目眩地从睡梦中醒了来。 他睁眼,发自躺在床上,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熏香味,有安神宁心的作用,帮助他恢复平静。 屋内光线昏暗,落地窗外的空阴沉沉的,飘着雨丝,雨水落在莲花池内,响起细密的雨。 李岱负立于窗前,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,回首望了来,目光落在舒年身上。 “师父。” 舒年叫了李岱,嗓子哑得厉害。这地方,他再熟悉不了,这里是他师父的居所,也是他长的地方。 李岱给他倒了杯水,扶他坐起来喝完,又摸摸他滚烫的额头,嘱咐他道:“躺下吧,你在发烧。” 舒年应了,乖乖躺了回去,把被子高高拉起来,盖得严严的,盯着窗外的雨幕发呆。 原来他已经从博物馆出来了,不于后面的事,他完全没有印象,应该是师兄送他出来的。 外面又在下雨,真巧,他两次杀掉“他”之后都刚好赶上了雨。 不左朝见定不喜欢下雨。 想起左朝见,舒年是想哭,最后努忍住了。他揉揉泛酸的眼睛,询问李岱:“师兄呢,他好吗?” “他没事。”李岱说,“你呢,要不要吃饭?” 舒年没什么胃口,摇了摇头,李岱便不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,让舒年继续休息。 不舒年已经没了睡意,干脆伸拿来放在床头的机,解锁屏幕看,才发今已经是二十五号的下午了,难怪师父问他饿不饿,原来他睡了将近两。 他的很多熟人都看了当晚的直播,到了直播最后,舒年晕倒了,郁慈航抱着他出来,他们都很担心,发消息他有没有事,舒年心中温暖,逐回复,向他们报了平安。 他特意将郁慈航的消息留到了最后,原来师兄把他送到这边后就很快离开了,好像是有事要处。 “难受吗?”他发送消息后,郁慈航很快给他打来了电话,语气温柔而关心。 舒年说:“没事了,有师父在呢。谢谢师兄送我来。” 郁慈航笑了,静默片刻,又问:“你能感觉到标记你的影响吗?” 舒年的脸腾地红,尽管在梦中他意识模糊,只留下了朦胧的记忆,可他依旧记得师兄为了帮他,似乎做了相当亲密的事…… “应该是没有了。”他小说。 “没有了?”郁慈航放轻音,“别害羞,年年,你再好好感受下,听到我的音,你有没有别的感觉?” “师兄……” 舒年心跳加速,本来就在低烧,这下脸颊更烫了,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。 可郁慈航的语气中并无多少喜意,反而在叹息:“年年,我向你坦白,我很想见你,但师父不准我找你。” “左朝见死后,标记的所有权转移到了我的身上,旦你见到我,你就会……” “……”舒年愣住了。标记不仅没有消失,有了新的持有者?这人是他师兄? “那、那怎么办?” 第(1/3)页